她说,我真的努力过了池宴歌。因为喜欢你,我不介意你必须要忙的工作,你要出国我也不会跟你分手,两年、三年、就算你要一辈子呆在那边我也可以想办法跟你在一起,但是我发现,我所有的想法所有的准备最终都会变得一团乱,既然从始至终你都可以一个人决定来去,那有我没我都一样不是吗。
陈序青叹口气,看着池宴歌垂下的目光,压了又压,还是把最后一句话坦白出来。
我要是不喜欢你,我会非常愿意跟你这样的人在一起工作,你很可靠,你的判断基本正确。
可惜我喜欢你,我觉得太痛苦了。
陈序青说完,转身走出黑暗。
凌晨,池宴歌呆在自己很早之前买在冬青市的家,她坐在客厅里,四周堆满杂乱的纸箱,陈序青帮她把所有东西送过来之后就走了。
池宴歌便坐在这乱七八糟的屋子里,向来精于思考的人已经发呆了快两个小时,之前不得不出国进修不会这样,知道陈序青又恋爱不会这样,和陈序青再次重逢不会这样,又一次分手也不会这样。
池宴歌总相信天无绝人之路,办法总比困难多,迟早会解决的问题不至于困顿她太久。
陈序青的话让她想通了所有堵在脑子里的事,不开心的过去也好,分手的理由也好都已经结束,不重要了。
现在唯一需要确定的是陈序青还愿不愿意接受她。
陈序青洗完澡,换好睡衣,正倒在床上听歌,池宴歌给她发来微信。
池宴歌:温度有点高。
小图一张红温的电子温度计。
陈序青匆匆赶到池宴歌家,池宴歌开门,陈序青从上到下审视池宴歌,眯眼:又骗我是吧?
嗯。
你就笃定我会上当?
池宴歌摇头:没有,只有百分之五十的几率。
说吧,什么事,你最好是有重要的事。
我本来想去找你,但你家里有人,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都光明正大的事。
池宴歌笑笑,让开进门的空间:对不起,可能不是很光明正大,你要是不生气,可以进来听我讲吗?
这个客厅还真是无处下脚。
池宴歌居然忍得了?
陈序青将就在一张铺开的报纸上坐下,仰视,气势却十足:你说吧,大半夜把我骗过来,要说什么不光明正大的事?
池宴歌指卧室:其实里面我收拾好了,能坐,不用坐地上。
陈序青撑着地板起身,下次能早点说吗。
池宴歌拉她:你动作太快了。
往里走的时候,陈序青还是看了池宴歌一眼,伸手摸了摸池宴歌额头确认这次是真的没发烧。
池宴歌说:我搜了一下怎么确认一个人还关心人。
哦,结果呢。
撒一个无关紧要的小谎,只要对方还愿意出现。池宴歌说,温度计我放在开水里测的,上面应该显示有五十多度,你没看见吗?
陈序青:谢。
池宴歌继续说:回来太累了,没打扫,只来得及把卧室整理干净。
推开门,确实,里外像两个世界,卧室里的被子看上去都像是被太阳晒过一样蓬松绵软,和七年前池宴歌出国前的两人短暂同居的房间一模一样。
不对。
陈序青突然意识到这点,她看向池宴歌:这房子不是你以前租的那套吗?
嗯。
池宴歌的脸在熟悉灯光的勾勒下显得特别漂亮,她向前一步,背对陈序青脱下衬衫,丢在床尾,只留件黑色的抹胸内衬和短裙。
没看陈序青,说:这里也是你和我第一次接吻的地方。
【作者有话说】
下一章,和好,嘟嘟。
n-嘟嘟
池宴歌静静站着, 直角肩,又薄又直的背,黑色卷发倾斜而下, 像藤蔓。
瞬间,陈序青的心脏被这诱人的藤蔓牢牢缠绕,紧张, 快要窒息。
陈序青稍微撇开目光, 看别处,声音冷静地问池宴歌:哦,是吗,这就是你想讲的不够光明正大的事?
不是。
池宴歌的声音变近, 像是转了回来, 声音还是那样冷淡的好听, 话却是从前很少有的密密麻麻,我认真想了你说的问题,陈序青, 很多事以前我没意识到, 现在再解释过去可能有点晚了, 但如果你同意,你愿意再听我说话, 我想为我们再努力一次。
这个房间。
装满两人第一次幸福的房间。
陈序青望着不远处, 她过去买来跟池宴歌一起装的木桌, 慢慢地嗯了声, 算作对池宴歌的回答。
池宴歌:我们刚分手的那一年年底我回过冬青,嗯, 很巧, 我看见你在便利店里坐着喝酒, 我想去见你,但是我知道就算我去见你了,我也留不了几天,所以,那天我就坐在你对面,花台上,挺显眼的一个位置,可能还抱有糟糕的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