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她将鱼肉取出,反复摔打,直至其充满弹性。然后,她巧手捏制,成了一颗颗鱼丸。
此时,灶火正旺,鱼头汤在锅中欢腾地翻滚着。待汤水沸腾至顶点,她便将那些鱼丸投入锅中,慢慢煮熟。
接着,周宴宴开始忙碌地调配起酱汁。
周青洗涮完毕,立刻来到锅边,目不转睛地盯着锅中的食物。
周宴宴用筷子夹起一个饱满的鱼丸,蘸上那酸甜可口的糖醋酱,然后喂给周青。看着他吃得津津有味,周宴宴心中满是欢喜。
她又取了两个碗,分别给周父和李氏盛上四个鱼丸。考虑到他们刚刚吃过过螺蛳粉,担心他们会积食,周宴宴特意控制了份量。随后,她倒了点鱼头汤倒入碗中,她端着两碗鱼丸和酱汁,步出厨房。
周父与李氏用筷子夹起鱼丸,轻蘸那色泽诱人的酱汁。鱼丸洁白如凝脂,咬一口,弹牙而不失嫩滑,鲜美直抵心脾。即使没有配菜,这鱼丸的鲜美也足以让人陶醉。
而那糖醋酱的酸甜,更是与鱼丸完美融合,令人欲罢不能。两人吃得满心欢喜。
正午时分,周宴宴开始将锅碗瓢盆一一洗净,整齐地堆放在一起,以便待会儿周禹驾牛车前来,直接装载上牛车。
又把那盆田螺、米线,鸡蛋,还有那锅醇厚的筒骨汤,都被她精心打包好。而那罐酸笋和丸子,也被她放入盆中。
突然,她想起了院子里的通菜,便顺手扯下一把,清洗干净后也放入了行囊。院中的通菜不多,她心中已有打算,若生意不错的话,便去其他摊位再买一些通菜。
一切准备就绪,周宴宴便静候在门口,等待着周禹的到来。码头的工人们通常在申时,即现代的五点下工,而她打算摆摊,摆到六点半,再收摊赶回家中给爹娘做晚饭。
这螺丝粉太贵了吧
很快,周禹驾着牛车而来,他下了牛车,目光扫了眼地上一堆乱七八糟的工具,“这么多的行头,你准备得倒是齐全啊?”
周宴宴淡然一笑:“对呀,既然决定要做,自然得准备得妥妥帖帖。”
正欲俯身搬上车,周宴宴突然:“禹堂哥,等下再搬吧。”她取出一个木碗,拿勺子舀了几个鱼丸,再倒入鱼汤,笑意盈盈地递上前:“禹堂哥,尝尝看,这是我亲手做的吃食。”
周禹接过碗,看着碗中那圆润洁白小球,心中满是新奇,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吃食,更不知它是如何制成的。
他轻咬一口,那鲜美的滋味瞬间在口腔中弥漫开来,口感q弹。他忍不住一口接一口,一连品尝了五个,连带着那浓郁的鱼汤也被他喝得干干净净。
“宴宴,这吃食叫什么名字?”
周宴宴道:“这叫小鱼丸,是以鱼肉做成的。”
周禹听后频频点头:“这鱼丸真是嫩滑细腻,虽是鱼肉所做,却全无半点腥味!反而很鲜香。”
随后,两人合力,将地下摆摊的各式用具一一搬上了牛车。
路途静谧,牛车稳健地抵达了县城。
周宴宴从牛车上跃下,目光扫视着四周,她不禁感慨这里的饮食风貌与现代相比,种类稀少,少了些现代的多样与创意。
对于周宴宴而言,美食之道,味美为基,但摆摊之地的选择亦是决定成败的关键。
她环顾四周,只见附近有二十余个摊位,或蒸或煮,大多卖的是包子、馍馍、汤面等传统的吃食。
周宴宴的内心难以抑制的喜悦,她转向周禹,说:“禹堂哥,你看这码头,摊位虽多,但人流如织,皆是潜在的食客。我手中这独特的吃食,譬如那鱼丸,既可煮食解馋,又可翻炒下饭,必定能吸引人的目光。”
周禹听后,深觉有理,随即目光在码头的摊位间流转,开始寻找最佳的摆摊之地。
最后,牛车停在了最不起眼的空地,牛车上搭建着两个大锅,一锅是浓郁的筒骨汤;另一锅则是滚沸的清水,专为煮制米粉而备。牛车旁,是一张长木板,上面陈列着一盆米线,一碟口感酥脆的炸蛋,一篮子新鲜翠绿的通菜,一罐酸爽开胃的酸笋丝,以及一盆田螺。旁边还整齐地摆放着各式各样的调料,供食客们根据个人口味自由调配。
此外,还有两张小桌子,四张凳子,每张凳子可容纳两人。
没办法,家里穷,能拿的,也就只有这两张家里的小桌子。
因那些好位置已被这里的老摊主们占据,周宴宴只能选择这处不显眼的空地。于是,唐宴宴和唐禹效仿其他摊主,开始大声吆喝起来。起初,周禹还有些许拘谨,但看到顾客稀少,他突然觉得在生计面前,面子不过是浮云,银子才是实实在在的生活所需。
于是他放开大喊:“来来来,走过路过,千万别错过!我们这有正宗的螺蛳粉,一旦品尝,保证让你吃上瘾!”这是宴宴教他这样喊的,尽管周禹自己还未尝过这螺蛳粉,但他知宴宴的手艺,相信这螺蛳粉定能美味无比。
叫卖声回荡在空气中,但遗憾的是,依旧没有顾客上前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