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
他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她脸上。他多嘴了,不应该和她说这个。
“你觉得这是亲密?你想多了。”希琳的视线移向他。
“你行动不便我帮你一把而已,你变成这样,多少和我有点关系。”虽然她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再说了,就算这是亲密又能怎么样?你们南方人在这种时候要摆着那一副臭架势吗?难道南方的男人不和女人睡觉吗?夏洛特可说你们那地方到处都是私生子。”
私生子。
莱尔的脸色变得灰败。
他就是男人和女人睡觉的产物。
希琳意识到他的突变。亚当斯是所有南方私生子共同的姓氏,为了将他们和正常出生的孩子区分的代号。
“你很在意自己是私生子?”
“没有。”他立马否认。慌乱的眼神与提高的语调却证明着这是谎言。
希琳盯着他。
她记得在灰港的时候,他脸上总是保持着温和的笑容,总是用理所应当的语调说些怪话。
可实际上,那些长篇大论都是在掩盖现在展现的慌乱。
他似乎比她想象中的年龄小。她早就应该发现了。他的皮肤很好,不是南方人用油膏保养出来的那种光滑,是年纪小的那种。
“有什么区别?”希琳觉得这是愚蠢的烦恼。南方人总觉得她们愚蠢又鲁莽,可自己也有这些好笑的烦恼。
“在北方,被母亲疼爱的小孩和失去母亲的小孩都一样,在严酷的冬天面前,大家都一样。”
她摸着兽皮大衣,它已经完全干了,可以当做褥子铺在身下,希琳找到一个还算干净的地方,将它铺好。
“私生子难道就比其他人身体弱吗?”她看向莱尔。
“你比我见过的绝大多数南方人都要坚强。”她必须承认这一点。他甚至能和一些北方战士比较。
就算是亚历克斯,也曾不止一次喊痛,哀求她结束他的生命。
莱尔亚当斯没有。他身上的伤很重,换作其他人说不定早就昏过去,或者干脆放弃了。可他还有力气在这里思考一些有的没的。
希琳靠近莱尔,没有管顾他的抗拒,她把他架起来,放到铺好的兽皮上。
在他震撼与
诧异交杂的眼神中,希琳再坐下来。“行了。你真该感谢我还算强壮。要是个南方姑娘,真扛不动你。”
她有些累了,直接枕着手臂躺了下来。
莱尔低头看着她。兽皮衣服就算展开也只有那么一点面积,他们离得很近,远远超过了他设想中亲密的距离。
海的眷者将后背展露在他面前,露出疲倦的样子。
真不该这样。现在他知道了出口的位置,她不怕他偷袭吗?他可不是什么好人。
莱尔被自己的念头逗笑了。他看着无力垂落的右手,脖颈活动的范围都十分局限,他连刀都举不起来就会被海眷者制服。
她可不是南方姑娘。要是她真是个南方姑娘,他们两个人根本不会出现在这里。
“太挤了。”他说,“我可以用自己的衣服。”
“省省吧。你就用我的吧。你的那套还潮着。”希琳闭着眼睛,“伤患就安分点做伤患,我可不想再挪你一次。”
莱尔没说话。
希琳突然想起一件事,她之前就看到了,却一直没有找到机会仔细询问,“你那套紫色的,是南方大主教的衣服?”
莱尔点点头。他想起希琳看不到,发出声响应了一句。
“我很奇怪,到底是什么人值得你付出这么大代价帮忙。”如果只是为了找妹妹,他不用掺和到南方和北方的和谈中。
那身教会的衣服让她很在意。那是咸水与风暴教会传道者的服装。
“你好奇我的事情?”
“只是想知道,这与和谈有关。”希琳睁开眼睛。她不能完全理解南方的势力分布,但在南方冒险的过程中也曾听到过很多与咸水教会有关的事情。
作为真正海神的眷者,她对这个南方人的教会一直没有好印象。他们自称自己的神灵控制着世界上的海水,可她知道,海在海的逝去之后就不再属于任何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