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哪里是瓮中的鳖?分明是守株的傻兔子。”齐天又抹了一把眼角:“只有我们这样的傻兔子才会撞进来,聪明的兔子早就跑路了哪里还敢靠近。”
鬼煞魔皇听着兄弟俩嘀嘀咕咕的委屈,捏着茶杯的手一僵,立马反应了过来。
是啊,他们这么大的阵仗,知道危险的飞鸟都撒丫子跑了更何况是那个妖族?怕早就知道危险不靠近了!
也就是这伙愚笨的蠢魔,才不知是凶是吉的撞了进来。
一句瓮中捉鳖的鳖,点醒了鬼煞魔皇,他当即喊住了齐天与佘白:“吴田小子,你领着乌家护卫正常去砍伐香樟木吧!”
齐天迷茫的回头,又看了看已经跑得没影的乌家众魔,最后说道:“哥,你赶紧去追乌家魔跟他们通传一声,我先去砍伐香樟木。”
佘白恐惧的扫了一眼鬼煞魔皇,立马说道:“好,我马上就回来。”
突然全部隐匿起来的魔兵,齐天他知道自己的计谋已经成功了,他没有露出喜悦,而是从乾坤袋中摸出一把斧头以及一把尺子,一边走一边丈量着合适的香樟树。
鬼煞魔皇睨了一眼往东边走去的小蝼蚁也没有在意,而是自顾自的闪现到了樟魔林外开始布置窥妖阵。
一旦妖族踏进阵法内,这大阵就会亮起
也正是他的不在意,所以不曾注意到齐天已经到达樟魔林的最东部。
通过【问木】,齐天迅速就锁定了一棵粗壮繁茂的香樟树,因为它不仅树叶更为嫩绿,而且只有它没有给自己回应!
齐天看着嫩绿的叶片上流淌的木之精华,他十分的好奇这棵香樟树是如何不让甲木精华之气外散出去呢?
直到他不经意间将手搭在树干上之时,一切谜团都解开了。
一层黏腻的虫丝缠绕在了他的手心之上,一股恶臭的魔气从虫丝上散发出来,齐天定睛一看,整棵香樟树早就被密密麻麻的虫丝网住。
恶臭的魔气是防止甲木精华之气外泄的一个原因,但不是根因,根因怕是在这虫丝网主人的身上
而且这些黄褐色的虫丝网与香樟树干的颜色极为相似,若不是齐天不经意将手搭了上去,还真的没有看出来。
行走地摩挲声传进齐天的耳朵里,他抬头一看,赫然对上了一双凶残的虫瞳!
是樟巢暝!
因为常年被魔气侵蚀,这樟巢暝早就成了带有一丝灵智的魔虫。
一虫一“魔”对视, 樟巢暝似乎感受到了对面魔族的不好惹,所以嘶嘶发出了警告声,并且释放出了浓郁的香樟木香气。
浓郁刺鼻又致幻的香气, 才是遮盖甲木精华的最终根因。
齐天眼里闪过一丝讥讽, 想要迷惑他?这未免也太小儿科了吧?
他注意到隐匿在他身后第十棵香樟树上一位魔兵有意无意扫视的目光, 为了降低樟巢暝的警惕心、也为了在魔兵不注意的情况下一击击杀这临近渡劫的樟巢暝,所以齐天抽回了手, 后退了几步,假装开始用尺子丈量周围的香樟树。
樟巢暝看着已经退开的魔族,血红色的虫瞳闪过一丝人性化的杀意, 它没有放松警惕相反它在寻找一个机会不动声色地杀死这个魔族。
二者较量间,都不想引起魔兵的注意。
沙、沙、沙
樟巢暝微微煽动着双翅,磷光色的粉末随着它翅膀震动下,飘向齐天。
在魔兵眼神扫视过来的情况下,齐天佯装一个不注意脚滑哎呦一声, 摔倒在了香樟树下,利用香樟树遮挡、也借助高低差的视觉误差,他迅速射出了凝聚在手上的一缕枪魂。
——噗嗤!
樟巢暝刚准备偷袭齐天的后背, 一缕枪魂一个诡异的角度正中它的心脏, 瞬间就绞杀了它的性命。
嘭。
砰!
斧头砍伐香樟木, 使得香樟木倒地的声音与尸体掉落的声音重叠。
齐天撑着斧头站了起来, 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道:“哎呦, 没有想到这棵香樟树是空心的啊,怪不得我躺在地上一斧头下去,它就倒了,那不成不成,我必须得找一棵实心的香樟树啊。”
而在魔兵收回自己的视线后, 齐天一闪而过,趁着香樟木树上的香气未散,迅速地取走了藏在树干中部的甲木精华。
同时,齐天挥动斧头。
在香樟树倒地之时,一斧头砍断了香樟树的树干,做戏地说道:“哦豁,怎么又是一棵空心树呢?这个方位是不是不利于我啊?不行,我得重新去换个地方。”
等到佘白带着乌家一行护卫找到齐天之时,他的身边已经横七竖八堆积了七八棵粗壮的香樟树。
遥遥的佘白看到了齐天颔首,就知道他已经得手了,立马回头招呼乌家护卫长:“护卫长,赶紧将这些香樟树装起来吧。”
等到他们六魔两妖走出樟魔林之时,天色已经大暗,自然是骑着疾风魔马快马加鞭地往樟木城赶。
齐天回头看了一眼那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