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些道?理。所以虽然同为搅局者的他们总是在互相?使绊子,但这次他决定听这句话一次。
这可是很难得的机会,多少有点可惜。但既然这个时间点, 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打进?人鱼岛、活捉黑泽阵, 那么——
“这里有一件很有趣的事?,”他毫无缓冲地?喊出了那个代号, “宾加,如果你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一个岛屿上……你的上司可以对你的瞬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
宾加:“……”
“你是故意的吧,奥鲁霍?”宾加没?好气地?开口?, “他不光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会一眼看穿我们之间的通讯,毕竟这对他来说一目了然。”
奥鲁霍笑得更?夸张了, 那张平平无奇的脸上像是突然探出一朵寄生花那样张开了不该属于他的笑容, “我真喜欢听你说话, 宾加——”他换了个姿势,让自己更?舒服地?仰在被晒得温热的长椅上,像一只慢慢舒展身体?的老黑猫,“毕竟朗姆这辈子都不可能两眼一抹黑了, 对不对?”
“差不多行了,”宾加吹了一声口?哨,“你不会就只是来和我骂我的上司吧?虽然我也欢迎……”他流畅地?转换成女性声线, “但次数多了,也会有点寂寞呢,奥鲁霍。”
尽是些夸张的家伙。奥鲁霍有点无奈,只能像愚公一样开门见山,“那么,如果我要告诉你的消息是琴酒即将孤身一人带着一个科研人员和一个边缘人出现在一座小岛上,你还?会觉得寂寞吗?”
“——寂寞,太寂寞了!”宾加的声音瞬间兴奋起来,“真替琴酒感到寂寞啊!必须得去这个岛屿大干一场,必须得给我们的琴酒大人找点事?做……奥鲁霍,你不会只是待在原地?鼓动我吧?”
那不然呢。奥鲁霍心里这样想着,口?头痛快地?承诺,“我一定帮你查清那个科研人员的底细,做好后续封口?工作?。她对组织可是还?很有用,你别给自己惹上麻烦,专心对付琴酒就好。”
宾加大声抱怨起来,“谁都对组织有用!束手?束脚的,真叫人憋闷——好了,我就姑且让那个科研人员活下来吧。那个边缘人又是谁?星期五?”
“从肤色来讲也真差不多……”奥鲁霍把这个话题一笔带过?,“我想,你不用太在乎那家伙的死活。倒不是说你可以随便弄死他的意思,但是他应该有自保的能力。”
自保的能力?在组织里,说这种东西?
——我就是因为没?有那种能力,才在向?外攻击中拼命挥霍自己,试图靠堆叠杀死的人数来增加自己性命的重量啊。
我想要人恨我,这让我兴奋:因为这样他们就会咬牙切齿地?在意我的死活。
“听起来真让人生气,”宾加的尾音都是上扬的,“那我对准他的头开一枪,他也会活下来吗?”
奥鲁霍也轻飘飘地?回,“随你的便,只要你肯把难得的对琴酒打冷/枪的机会用在一个星期五身上。”
“……我知道?了,”宾加不爽地?磨牙,又很快抑制住——他很乐意表现得优雅一点,只要这能让小格蕾丝更?惹人怜爱,“总之我会准备去那个岛大闹一场。给我加油?”
已经整个人懒洋洋地?在长椅上躺平的男人笑起来。他把习惯性握在左手?里的手?机换到右手?——真奇怪,这种习惯竟然会跟着灵魂转移——用拇指指腹蹭了蹭自己的食指:那根本该时刻准备着与扳机完美贴合的手?指上毫无痕迹,“加油?至少活着回来,我可不想失去一个可以一起骂上司的好同事?。”
“说话真不中听,”宾加抱怨了一句,还?是略微端正了神色,“你也一样。这可是真心话,要是没?了你,恐怕没?有第二个人能和我肆无忌惮地?说这么多朗姆笑话了。你到底为什么这么熟练啊?”
奥鲁霍熟练地?做出了被问到这种问题时应有的反应:他熟练地?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