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平日里什么样的人会过去?”
这个问题倒是不难, 欧阳文的家就在京都,他最熟悉京都周围的事务了, “在我记事的时候,长生观就在那了,不过一开始只是小道观, 后来慢慢地人气才旺盛起来。”
“那里的人来来往往,长生观免赠三炷清香, 加上许愿也灵。故而在百姓和权贵之间都有名声, 观主来来回回换了好几个, 现在这个好像叫什么……”
欧阳文话就在嘴边, 偏偏临时想不起来了,他求助似的看向殷松泽。
殷松泽果然记得, 他年前才陪着自家夫人去那里上香,祈愿什么时候能有一个孩子, “之前的老观主叫孔尚之, 几年前就仙去了。如今的观主是个年轻的道长, 叫孔文山, 是老观主收养的。”
欧阳文:“我到地方上巡察的时候, 也看到不少长生观的分观,他们的弟子多, 走南闯北,名号渐渐就打起来了。不少人专门请道长去做法事呢。”
殷松泽补充道:“不过都是围绕着京都,往外面扩散,所以两位没听说过也正常, 水西县到底是偏远了些。”
……
从他们一言一语中,卫河墨渐渐拼凑出了长生观的发家史。
由一个岌岌无名的小道观,厚积薄发,积攒了足够的人气香火之后,向外扩张,形成了“连锁企业”。
卫河墨越发觉得不对劲。
这样的发展未免太顺了些。
天底下的道观和寺庙多如过江之鲫,怎么不见他们能做到如此地步。
他按下心里的不解,“这样说来,这边废弃的长生观也是分观了,那为何会荒废呢?”
殷松泽也对此感到疑惑,“我记得,这里的长生观当年也是小有名气,应当不至于废弃才对。”
殷松泽当初和友人来此时,也曾去上过香。
“既然如此,不妨一起去看一看。”卫河墨刚说完,思忖片刻又改变了主意,“不,我和子君去就好,欧阳大人,麻烦你带着殷大人查查抚孤堂背后的主人究竟是谁,还有,查一下抚孤堂里面孩子的去向。”
这个抚孤堂是这次地动之后,为了安置那些孤儿才建起来的。
可是从地道的挖掘痕迹来看,已经有十几年了,那么地道里的那些小手印,如果还活着的话,如今都已经长大成人了。
他们去哪里了?
卫河墨脑中千回百转,还不忘叮嘱欧阳文:“不要打草惊蛇。”
“放心。”这对欧阳文来说简直是小事一桩。
一行人兵分两路。
-
“免一,你要不要吃?”
正是那群山匪。
右相一时半会没有任务下达,他们也乐得清闲。
在没有指令,不需要和其他人打交道的时候,他们倒是脱去了那层寡言冷寂的外皮,三三两两拿着在山里抓的兔子野猪野鸡烤了起来。
“你拿的是兔子,免一当然不吃。”身形较为瘦削的山匪绿青鄙视地睨了虎山一眼,“就像你给我烤蛇,我也不会吃。”
虎山一愣,低头看看自己手里的肉串,“拿错了,给你换一个。”
他三下两下把兔子吃完,连骨带筋吞咽下肚,转手从烤野猪上撕扯下一大块肉,“诺,野猪肉。也不知道你们哪里来的毛病,像我,我就不忌吃虎肉。”
因为免一是他们里面年纪最小的妖,所以他们都对他多有照顾。
免一没说话,默默吃起焦脆肉嫩的肉。
他们三人聚在一个火堆旁边,旁边有十余个这样的火堆,都坐满了人。
又或者说是,妖。
“还是这个地方好,在深山里,野物多,又没人,能放心摘面罩,憋死我了。”旁边火堆上的妖抱怨道。
“哈,不戴面罩,不得把那些胆小如鼠的人吓死。”有妖不屑地接话。
免一听到这话,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却摸了个空。
放眼望去,这些妖的脸上竟都被行了劓刑,面中是一片深深的丑陋凹痕,看起来人不像人鬼不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