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这么巧,我也被班主骂了,他最近心情可差了。唉,本来是给林家祝寿的,生辰宴结束就能走了,谁知道这事情一桩接一桩的。”
李光西冷不丁冒出一句:“你们待腻了想走随时可以走。”
他掀开眼帘,看了他们一眼:“要走现在走。”
几人瞬间闭口,讪讪道:“班主,我们就是说说,说说。”
李光西干闷下一碗酒,“我上去睡一会儿。”
他的视线不经意间掠过背对着众人坐着的李良,看到只是个平平无奇的少年在喝茶,很快收回目光。
“呼……”李良吐出一口气,李光西的视线投过来的时候他难免有些紧张。
等人走了之后,李良怔怔看着李光西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么。
良久之后,他给对面的空茶杯添上了茶,轻轻碰杯,仿佛在道别。
“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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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良离开易山府的时候,刚好是卫河墨和程子君回到水西县的日子。
此时已是早冬,天气渐渐冷起来,卫河墨也被程子君裹得严严实实。
在回来的路上又是只有程子君和卫河墨两个人,程子君的老毛病又犯了,沉迷于在马车上吸卫河墨。
看在程子君消耗妖力过多的份上,卫河墨对他多有纵容。
于是路途的时间被大大减慢了。
在程子君的妖力镇压下,马儿乖怂怂地走得又慢又稳。
不过偶尔听见车里传来的啜泣声,马儿也会感慨当人真难——每天都要被打,哭得惨兮兮下不了地,不像它,只要赶路就可以有好吃的草料。
如果卫河墨知道马儿的想法,那么马说不定只能自己找草来啃了。
“河墨!你们终于回来了!”李长生正好在巡街,无端看见一辆眼生的马车,凝神看了几眼,恰好发现帘子里面的脸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李叔!”卫河墨好久没听见李长生熟悉的腔调了,激动地掀开帘子往外面看,结果马车里面和外面的温度相差得有些大,卫河墨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阿嚏——”
“哎呀,快把帘子合上些。”李长生碎叨叨道:“今天的天变得有些快,冷起来是真的冷,你们可要多穿点衣服啊。”
卫河墨含笑应是:“马叔他们呢,怎么没见到他们?”
“那几个臭小子,说是去买包子了,不知怎的这么慢。说不准是在哪里躲懒呢,看我等一下不回去教训他们一顿。”李长生没个好气,抱怨道。
“捕头,你这句话说得可太不对了。刚刚是谁说手冷,想喝酒来着,马几山大老远跑去酒坊给你买酒去了,看!”张福跑得上起步接下去,刚一回来就听见李长生在说他们坏话,面带不忿。
“哈哈哈,是我错了,多谢多谢。”李长生倒也认错认得快,拍拍张福肩膀。
卫河墨也忍不住笑起来。
真好啊。
他喜欢这里的一切,一切都很轻松快乐,充满温馨。
卫河墨扭头看了看眼睛一直凝视在他身上的程子君。
最重要的是,水水一直都在他身边陪伴着他。
此时的卫河墨全然忘却了胸口疼痛红肿时发出的誓言——冷落程子君三天,不管他怎么卖乖求饶都没有用。
注意到卫河墨软化下来充满爱意的双眼,程子君顺势黏上去,把人搂在自己怀里,“墨宝儿靠近些,别冷到了。”
卫河墨靠在热乎乎的人肉靠垫上,惬意地眯了眯眼。
“我们先走了,还有一段路没巡完呢。”李长生打了个招呼,就带着众人继续巡视去了。
卫河墨和程子君则是按照路线继续行驶。
他们先去了一趟程子君在水西县买来的小院子,卫河墨在只有他和程子君两个人的家中舒服地泡了个热水澡。
不过卫河墨坚决拒绝了程子君进来一起泡的请求。
他真是怕了这只狐狸,上一次在京都赶路也是,程子君就跟吃了这顿没下顿一样,把他当成肉骨头啃。
偏偏这一次卫河墨的身体不争气,食髓知味,程子君一靠近他连推拒都无力起来。
卫河墨咬牙,愤愤地砸了一下水面,水花四溅。
都做到这种程度了,程子君居然还能憋得住,他在马车上明明看见程子君明显的弧度了。可是程子君宁愿看着他,自己动作,也要等到结契那天才肯动真枪。
亏他还怕小狐狸憋出问题,三番五次邀请,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坚决。
此等觉悟,简直古板至极。
只舔不吃,这和存心诱惑人有什么区别?!
卫河墨终究还是垂涎起程子君的美色,这一次的他比上先前可以说是更上一层楼,程子君吸他时,卫河墨的手也没闲着,丈量了程子君每一寸。
嗯……应该说是互相吸才对。
“墨宝儿?怎么了,是不是头晕泡不住了,要不我还是进来和你一起吧,顺便给你上药。”程子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