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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2 / 2)

底杂物箱中的药水,坐在她身旁,药瓶中略带刺激的气味也飘了过来。

林疏昀扳过她的脸,利用平勺精细地帮她涂抹额头上一大块破皮,动作轻而缓,如同描摹一件作品。

这样的距离,莫祈君能将双总是不带情绪的眸看得清楚。

杳霭流玉,色泽比琥珀更深些,覆在眼上的睫毛像扑火的蛾扇动素白的翅,自然眨动之际,又如雪花飘落。

这般如画的眉目,也如同入了画般,基本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其他地方没了知觉,脸上就变得格外敏感。

唇齿温度近在咫尺,混杂他独有的桂香,犹冷欺花。

莫祈君指尖一跳,立时按耐住了,眼睛却控制不住地连连眨动。

“多谢林公子,要不然我自”

“别乱动。”

林疏昀平声道:“我做的人偶没有丑的,你若是毁了容,传出去要坏我名声。”

感情这人真把她当自己人偶了?

莫祈君大眼一圆,刚积攒的一点苗头烟消云散,思绪分外清明,鄙夷地盯着他。

果真是个稀奇古怪的人,不能用正常思维去理解。

盖上药瓶,林疏昀才问:“会不会打水?”

“什么?”

虽望着他,莫祈君的脑海却还停留在腹诽他的上一刻,兀现的话语如泥鳅溜走。

“不是说要帮我?”

林疏昀一脸“怎么就指望你了”的表情。

“去打盆水来,我要清洗伤口。”

木偶非偶竟装着一个人!

莫祈君尽可能轻地解开紧绑的纱布,怕对伤口造成二次伤害。

布料粗糙,有些部分和皮肉粘在了一起,难分到拉开时发出细微的撕裂声。

“林公子昨晚连药都没上就直接包起来了?”

她惊疑地从恶化的情况中得出结论:“你都是,这么,处理伤口的?”

望着流血的位置,林疏昀比她镇定多了,就像看待别的身外之物一般,不喊疼,连声音都没有一丝起伏。

只给了轻描淡写的两个字。

“忘了。”

莫祈君一时无言。

到底是个半夜见到她那鬼样子都能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怪胎。

完全揭开的纱布下面,她看见好几处大小不一的伤疤,或新,或旧,或半新半旧,在干净的皮囊上格外狰狞。

她无法形容看见的感受,也知不能主动过问这些伤痕的来历。

但只肖回想他划伤手臂时习以为常的表情,便很难不去在意。

“这一刀接一刀落在肉上,看着都疼。”

把他的手轻放在水盆中,她慎之又慎地清洗掉多余的脏污,透明的水就开始变了色。

“身体发肤,林公子以后还是对自己下手轻点吧。”她试探着,声音小了一些,“万一不小心伤了要害,想后悔都来不及啊。”

“没什么好后悔的。”

身旁人没有否认。

他眼眸如水平面,话语是漠然的,这漠然并不会因为光而带有温度:“要后悔的事情,根本就不会去做。”

莫祈君自知多言,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她用巾帕包裹他的手,一点一点擦去多余的水,又把药粉轻轻地,慢慢地撒在伤处,一面撒,一面浅浅地扇风,等药粉差不多融入伤口,她又撒下第二次、第三次药粉,就这么少量多次地进行起来,伤口血液外渗停止,连炉中香飘的速度都被衬得慢下来。

“林公子是土生土长的葆崇人吗?”

“不,我出生于金阳,只是在葆崇县待了挺长一段时间。”

这个回答让莫祈君有些诧异。

初六告诉过她,灵源的中心叫做金阳,那可是天子居所,皇城脚下,康衢烟月,车马骈阗。

她不禁问道:“那你可见过皇上?”

林疏昀忽然捉摸不透地笑了一声。

“九五至尊,即便眼睛没有看见过,耳朵听着口口相传的话,心里也该有个模样了。”他看向她,“怎么,你想见皇帝?”

莫祈君哑然。

她头回听初六说起皇上,说他是掌管天下之人,天下天下,一眼望不到边,千步越不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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