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就随意聊聊,不行么?”
慕望野看了眼远处的斯凝梦和慕望野:“聊吧,郡主你想聊什么就聊什么?”
长宁却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就像从前那般闲聊不行么?”
慕雁迟听到这话就觉得胸口发闷:“可你是郡主啊,你不是沈笠,我那些话都是与沈笠说的,不是你长宁郡主。”
长宁十分困惑:“沈笠就是我,我就是沈笠啊,要不我以后,换男装来见你?”
慕雁迟听她如此说,语气冷淡下来:“沈笠只是个小商人,不是郡主。”
长宁还待再问,慕雁迟作揖后转身大步离开,这是不愿再因她身份敷衍的意思。
长宁眼中沁出泪水,她不明白,沈笠就是她,她就是沈笠,这究竟有何不同。
难道她一个郡主还比不得商人么?
斯凝梦看到二人似有争执,慕雁迟甩袖离开,正好她不想与慕望野继续瞎扯,于是回头去找长宁。
长宁的背影看上去就十分颓丧,斯凝梦走到近旁,斟酌着如何开口,就听长宁问道:
“为何我是商贩沈笠的时候,他对我笑脸相迎,如今我是长宁郡主江霓,他却总是躲着我,难道郡主还比不得商贩么?”
斯凝梦脑子里这个弯转啊转:“就是因为郡主太过尊贵,所以他才避着的。”
长宁红着眼看斯凝梦:“什么意思?”
斯凝梦:“哎呀,他觉得自己配不上你。”
长宁眼神困惑:“又不是说亲,什么配不配得上的。”
斯凝梦卡壳,什么意思?纯友谊啊?这不是经典的虐恋开场么?
斯凝梦最后只能怪自己最近才子佳人的话本看多了。
她尴尬地轻咳一声:“朋友之间,身份地位差距太大,也会觉得配不上。”
长宁发问:“那七殿下和慕望野又是怎么回事?”
斯凝梦:
斯凝梦:“那是因为慕望野给七殿下抄功课,感情非比寻常,嗯,对,就是这样。”
长宁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那我也要去国子监念书!”
长宁说完就跑,完全不给斯凝梦把人逮回来继续瞎编的机会。
斯凝梦僵在原地,她完全没有这个意思啊。
她无奈转身,看见慕望野还站在刚才的地方,似乎是在等她。
她也确实回去了。
斯凝梦把适才与长宁之间的对话复述给慕望野听:“我想不明白,她对兄长究竟是什么感情?”
慕望野沉吟许久:“我也不明白,之前我与你想的差不离。”
是啊,他两都想到姻缘去了。
慕望野见她还在纠结,于是劝道:“国子监也是有女学的,不过去的人不多,郡主去应当会带伴读,这样也好,他两究竟是个什么章程,早晚得说清楚。”
斯凝梦却觉得不是好事:“可若他两真是如你我猜测的那般,岂不是”
慕望野十分果决地打断:“兄长不会的。”
斯凝梦被他突然提高的声量吓了一跳,慕望野随即放缓语气:“人贵有自知之明,他应当知道。”
慕望野的语气虽缓和,但斯凝梦却听出他对长宁和慕雁迟的感情并不看好,且十分坚决。
无论是友情还是男女之情,他虽不干涉,但期望的走向是二人早日说清后不再来往。
而斯凝梦细想之后,也不得不认可慕望野的想法。
长宁与慕望野,不过是两条意外相交的直线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好凉啊好凉啊,就像在北极。[化了]
醉翁之意
两人回去的路上,斯凝梦忽然想起自己被跟踪一事,将长宁的猜测说与慕望野。
慕望野听后,眉头深锁:“应该就是因为那火器,我听七殿下提起,那火器如今不仅是五殿下在查找来源,锦衣卫也在查。”
斯凝梦唬了一跳,怎么还牵扯到锦衣卫了。
慕望野垂眸看着斯凝梦,眼中闪过有疑虑:“你真的不知道?”
斯凝梦早就练习很多遍应对这样突然的盘问,面色坦然:“我还纳闷呢,怎么会怀疑到我身上,我不过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深闺妇人。”
慕望野挪开目光:“太祖以武得天下,因而历代君王皆对军队十分看重,不仅在将士的培养上倾注大量钱财,兵器上更是力求推陈出新,不过大晋如今是太平盛世,无外敌入侵,军中兵器的研制已不像前两代君王那般抓得紧,如今边防将士用的多是之前研制的兵器。”
“而此次炸死廖兴的火器,比军中所用的威力大上数倍,大内仿造多次皆不到它一半的威力,可有人却用它来炸死一个已被判流放的廖兴,这不是明摆着寻仇么?”
斯凝梦忽而觉得这事办的确实有些欠考虑,没想到她的生命值这么值钱。
慕望野接着道:“他们对那火器十分看重,若这火器是从他国传来,这就意味着军